洗衣机轰隆作响，左右摇晃。依稀间力量仿佛听到了前几年的大作——和泉政宗老师的片尾曲。
“你会跳舞吗？”楚笙一脸期待的依靠在浴室门框上，向陆乐展示自己的手机。
“不会，没学过，没兴趣。”
“别那么排斥嘛，这个不行的话，年度玛丽苏大剧——御手会长想让我告白里的石上会计舞也很不错，而且挺简单的。”
“累，不想动。”
陆乐有些后悔，他低估了楚笙的体格。
这家伙……就是个畜生！
陆乐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，不得不扶住墙壁，微微喘气。
即便楚笙刚从浴室里出来，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。水滴从发尖落入锁骨，聚集起足够养鱼的量。
温蕴的水汽蒸腾间，剧烈运动的同时，获得充分滋润的皮肤，在补充了水分之后，散发出经营的绯红色光泽。尤其是肩膀的拐角处，还挂着水滴，宛如刚刚清洗出来的苹果。
水滴沿着身材曲线汇聚到山谷里，同时也带走了陆乐的视线。
楚笙将浴袍拉下一点点，便于陆乐欣赏，兴致勃勃的提议到：“要不要再来一次？乘着水还没凉。”
陆乐的双腿微微颤抖，内心却毫无波澜：“不了，那样伤身体。”
“哦，那我等会让人给你送点补品过来，你看你什么时候能恢复。”
你搁这可持续开采呐？
“明年吧。”
“现在可才国庆。”楚笙撇撇嘴，不再强求。
她也算搞明白了陆乐的态度……，还有长短和极限。
能让陆乐拒绝的这么干脆，最近一段时间确实不太可能了。
但，楚笙还有个问题：“公历的明年还是农历的明年？”
陆乐给了她一个眼神，让她自己体会。
洗衣机慢慢停下，陆乐取出里面的衣服和床单，塞进塑料提篮里，打算拿去晾起来。
“我来吧。”楚笙上前两步，打算展现强悍的女子。
可惜，毕竟是第一次，那腿抖的，还不如陆乐呐。
‘嘶~’瞧见楚笙皱起的眉角，陆乐将她的手从提篮上拿开：“你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比较好，我自己能搞定。”
“那，我去床上等你。”
嗯，应该只是单纯的等着，因为自己实在是一滴也没有了。
晾好衣服回到房间，楚笙已经换上了一套衣服，陆乐的。
两人身高相当，穿起来也很合身。
额，合下半身。
上身的衬衣被高高顶起，下摆甚至遮不住肚子，露出肚脐。
尤其是陆乐进门的时候，楚笙正在拉起衣领感慨：“啊，陆乐的味道。”
“你说的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。”陆乐不解风情的回怼，视角余光看到床上的一抹浅蓝，再看看楚笙的胸口。
楚笙的衣服他没洗，因为在老妈回来之前干不了，且不太好解释。
拖着绵软的腿坐到床边，陆乐再次被楚笙压在身下，鼻尖凑到陆乐的脖子旁轻嗅到：“那这应该是陆乐的味道了吧。”
陆乐看向天花板，也不想把楚笙推开，打了个哈欠，有些困了。
可就在这时候，电话响起。
“是张缪打来的。”
楚笙从陆乐兜里掏出手机，按下扩音放到陆乐脑袋边上，打算让陆乐就以这样的方式通话。
还好，如果是徐绘打来的，那画面估计很难想象。
“喂。”
有气无力的回应，让张缪止住原本话，关切到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刚起床。”陆乐施展九真一假的话术，到：“准确的说，现在我还躺在床上。”
“午睡啊，怪不得声音那么虚。”张缪切回正题：“你是怎么说服李琪让她出庭指认的。”
短暂的沉默后，陆乐丢出一句：“色诱。”
假到不能再假。
可楚笙似乎不那么想：“你真的色诱她了？答应了她什么事情？”
换成张缪沉默了一会，才把好奇心压制下去：“不想说就算了。我只是来通知你一下，我已经拿到了关键证据。正在向法院提交重审的路上，在法院受理之前，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还有下文，陆乐敢肯定。
果不其然，听陆乐反应这么平淡，张缪只好开门见山：“小哥啊，你以后要做律师是吧？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弟子，我可以让你提前混入律师的圈子，从而获得一定程度的司法实践经验。”
陆乐想了想，自己似乎没有理由拒绝。
“嗯，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“没了？”
“不然呐，你需要我给你以工代学费吗？我家没钱。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，但在那之前，你不打算叫我一声师娘吗？”
“师娘。”
“诶。”
听见张缪欣喜的瞬答，陆乐不禁疑惑：她是那种容易满足的人吗？
回想起事务所的惨状，陆乐觉得……是的。
张缪拉着陆乐讲了半天具体详情，给他上第一课。
……
“那三个孩子中的一个，母亲在上市公司做高管。这种丑闻一旦传扬出去，她恐怕会被当场炒鱿鱼，也难怪她们要对李琪封口。”
“不光找了无良自媒体和一些地痞流氓，甚至还找到一家诈骗公司，二十四小时轰炸李琪和她父母的电话。手段下作到让人想吐，衣冠禽兽这个词，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。”
听到这里，陆乐脑海中迸出一个想法：“你觉得……”
“嗯~！”
“师娘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，那个高管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，就是害怕被炒。因为一旦被炒，他的位置就会被人接替，从而查出些不可告人的事情。”
“能在上市公司混到高管，肯定有一定的能力。这样的人，不该不清楚后果。既然如此，她依旧选择铤而走险，一定是为了掩盖更大的麻烦。”
张缪思考片刻，惊愕到：“你……或许天生就是个当律师的料，这都能想到。”
“我稍后就去联系下那家公司的董事长，让他们查一下。如果能查到东西，再把那位董事长拖下水，数罪并罚，这个案子就更稳妥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陆乐只想早点结束这次谈话，他想睡觉。
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呐，只是想让无良的父母去牢里好好反思一下而已。
（指挥部黄牌警告，害怕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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